说麝香是给谁用?”
“禀圣上,桃雨说容嫔未言。”方刻回答。
宫中所知,贺霖宠幸过的仅有两人,一个是宋容,一个便是宋清。
宋清刚入宫不久,便是有孕,也不会如此之快,宋容是想先备上倒有可能,从常理推断应是如此——
只是……
“此事不得透漏,命桃雨换成与之气味类似,但无功效的香料。”贺霖吩咐。
“是。”方刻回答。圣上竟没有大怒?
“你退下,朕想独自清静一会儿。”
四品以下官员提俸、且将贪污杀头银数提高之事,规章已定,只等明日上朝。
国库空虚,必然也有反对,但此时总体是放宽朝规,贺霖有信心能压制住。
已做好充足准备,即将发生时反倒无惧,是以贺霖本打算傍晚时分便去宋容那。
此刻,他却第一次体会先帝对于淑妃之心情。
……
夜色深寒如冰,月如勾,上稀薄梢头。
贺霖披上绣有白鹤的大氅,踏出御书房,宫人都怕他冷着,本准备沿路抬暖炉,他示意不必。
给朝臣提俸薪是长久之事,后宫中能节省便节省。
黑靴踏着厚实泥土,地面因日日宫人踩踏,又因他嗜好走路,而修得平整坚实。
宫内抬轿,除助奢靡之风,并无他用。
只是太后、妃嫔身子弱,倒也罢了。
宋容便很少乘轿撵。
婕妤时还尚未有权利,等到嫔级,便有资格乘四人小轿撵,只是她仍旧只是走路,听说时常还在院内跳绳一百下,十分可爱。
前段时间,贺霖只要想起她,便忍不住唇角勾笑,以至于帝后大婚那晚,面对宋清,只觉了然无趣。
只想若是宋容,今夜便快乐了。
贺霖幽幽望向远处,宋容的宫殿。小小一只院落,位于宫内偏僻之处。
方刻,刘公公,这俩个目前他最为信任之人,轻步跟在他身后,如若无声。
平日里走过去,并不觉多远,此刻黑夜中往宋容那座寝宫,反倒觉得漫长。
既漫长,又不想尽快到达。
朕也会有这样矛盾的一天么?贺霖心道,昨日才刚体会到什么叫患得患失,今日便是矛盾重重。
贺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有过先帝之事,他自小便容不得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如若按照他以往般秉性,但凡发现宋容在他面前欺瞒伪装,必然是要怒火攻心,以儆效尤。
前几次信口胡诌,也就罢了,如此害人,又因之前如此那般纯洁可爱,便显得更加可怖。
心底里,他却终究并不认为宋容会如此做。
她历来贪吃,可每回饭菜都分给宫女,还带她们一起玩跳绳和跳皮筋,这段时间,连宫女都养得脸色红润,神采飞扬。
如先帝淑妃那般,能彻彻底底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贺霖想替她寻理由。
或是因朕“宠幸”宋清,心生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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