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
“这不是还有一位合适的吗？”皇后笑道。
但在他听闻五公主倾慕苏文宣时，心中没有半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更无半分寻得乘龙快婿的心安，反而有贼人上门的愤怒。
说不准，他还能将五公主一直养在宫中，不受半分委屈。
明海心中猜想，但在看到秦毅澍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的脸时，忙将探寻的目光收了回来。
根本不管那茶水是不是刚刚泡好，烫得他上颚有些发疼。
“皇上。”皇后笑盈盈道，“臣妾不知，皇上到底是看不上苏大人呢，跟他较劲呢，还是皇上在跟自己较劲儿？”
自始至终也不曾叫了苏文宣起身，仿佛将他完全当成了空气一般。
品貌皆佳，性情稳重，做事既认真仔细又不乏应有的格局，最关键的是素日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在风月场所之事。
“是。”明海应下，按着秦毅澍的吩咐一一安排。
“叫朕如何消气？”秦毅澍喝道，“满朝文武，青年才俊，竟是不能为五公主择选出来一位合心思的驸马，简直荒唐！”
皇上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有宫人陆续端了饭食进来，依次摆在桌上。
“昨日午饭时朕吃着蜜瓜滋味不错，再来上一些。”
秦毅澍哑口无言，在咬牙切齿了半晌后，喝道，“还不如没有！”
“多谢皇上。”苏文宣叩谢起身。
秦毅澍一下子被问住，嘴张了又张，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
苏大人近日过于忙碌礼部各项政务，夜晚归家时间太晚，平日出门只带一名随从，饭食食用也过于简单寒酸。
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苏文宣的腿脚此时有些发麻，有些站立不稳，只用力咬紧了牙关，这才勉强保持了平衡。
苏文宣在年轻人中属于出类拔萃的。
秦毅澍，“……”
苏文宣本就因为入宫之事诚惶诚恐，此时见明海如此说，越发心中一沉，却也没忘记拱手道谢，“多谢公公提醒。”
似没有听到一般，皇上并不理会，反而似自言自语一般，“今日这鹌鹑火候似乎做得不大对，先撤了下去。”
甚至想让苏文宣吃瘪受挫。
皇上这是要请苏文宣入宫用晚膳？
而后，身边的侍女布菜，秦毅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用饭。
这是写的缺点吗？
这是变着法儿地夸苏文宣的吧！
夸他尽心做事，平日不喜张扬奢华……
苏文宣低头走近，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心中忐忑，加上前几日五公主也给他塞了许多黄白之物，明海本着拿人手软的原则，在领着苏文宣入崇阳殿时，提醒道，“皇上似乎心绪不佳，苏大人还是要小心应对为好。”
这种愤怒越过了他素日对苏文宣的欣赏，让他看苏文宣无论如何都不顺眼。
秦毅澍选了白子，将黑子推到了苏文宣的跟前，而后率先落下了一子。
苏文宣也急忙将手中的棋子落定。
两个人并不言语，只是默默下棋。
明海识趣，只退到一旁去不敢打扰，更让所有人皆是到外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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