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人会把林阡的心理感受放在比他自己更优先的位置,所以有人在木芙蓉花地里明明根本不信复活之说却还振振有词盟主她一定可以复活,所以有人在盟军围殴向清风的时候独独没有参与而是一个一个地劝架直到林阡把局面控制稳定了方才放心,所以有人在洪瀚抒兴师问罪的同时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洪瀚抒希望他快点离开,所以有人这些天来一直追随林阡左右却从来都面色平和地说他很期待十月初五盟主复活……他,从来都这样,“不快乐,但至少要幽默嘛。”他一直是这样的为人处世……
这么多日子因为吟儿出事,谁都掉过泪连林阡都掉过泪,他却没有轻弹过半滴!不是他无情,不是他坚强,也不是后知后觉,是整个联盟都在哭,必须需要一个人笑。现在大家都笑了,他却一个人哭了,当遥遥看见盟主从寒棺那边走过来,海逐浪眼见为实忽然全身抽搐着哭起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现在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谁都劝不住。
“哎呀,海将军,我死了你没哭,我活了你反到哭了。”吟儿微笑,柔和地说,她知他恐怕是忍了四十九天的泪,又要克服这种痛苦,又要担心林阡克服不了。
“呸呸呸,盟主才不会死,盟主会长命百岁!”海逐浪赶紧拭泪,“我这就放心啦,放心啦……”
这一带的战火,连亘了十日之久。
当又一个黎明袭入黑夜,无垠天地瞬间色变。
官兵前后投入的兵力已经无法估量,一直将魔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黔西魔门之危,半刻不容懈怠。
田若凝预料到林阡不可能动短刀谷的兵力,一则军情来回有迟误、川北调兵不会那么快、远道解围不切实;二则短刀谷形势初定,换田若凝是林阡,也不会轻易去改那边的格局。不但川北联盟不会动,就算附近的沈家寨,也不可能去随便调控。这些,和魔门一样,都是他林阡的地盘,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林阡也没有危难到非搬救兵不可的地步,事实上纵然官军兵多粮足以多欺少,却连魔门六枭一处领地都赢不了,即使占据了,不到半天又会被重新夺回去。田若凝曾经笑叹,“这黔西之战就像是给辜听弦在练兵”,但现在却发现了,敌人也一样不容小觑,“这黔西之战,也着实在给祝孟尝大显身手的机会。”世间就有如此奇人,常理推算不了。何况除了祝孟尝之外,林阡身边另还有一个寒泽叶。
以剑、阆、蓬、利四州和黔西当地官军、及辜听弦所率家将这六支劲旅,对战祝孟尝、寒泽叶、杨致诚、林美材、何慧如、海逐浪庇护下的六枭领地——田若凝和林阡二人,算是死死磕上了。
但长此以往,显然不是办法。
十天来林阡在魔门六枭的每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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