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堡上任之时,还送了他们一车肉,后来鞑-子来攻,他们城池失守,也是自己拉扯了他们一把。
“当日奉天城下一战后,就再没见过他们,现在何处?”
王进道:“他们还在原处,虽说立了些功,可总兵府里没人替他们说话,也难得升迁。”
贾琮道:“他们可愿过来?”
王进道:“这两人早已写信给我,都道愿来大人麾下听候差遣。虽说他们现在是防守,可俸禄连咱这边千总的一成都比不上,他们岂有不想来的。”
贾琮点头道:“嗯,这两人的本事我也是知道的。这就给总兵府行文,调人。”
“是。”
——
辽王府,内书房。
辽王肥胖的身躯斜靠在紫檀雕云龙纹三屏风麒麟足架子床上,手里把顽着嫣红色琥珀刻诗鼻烟壶,壶身刻着杜甫《曲江对雨》诗,末署“昌泰丁酉仲春御题”。旁边王府长史躬身肃立。
辽王面色阴鸷,轻轻嗅了嗅鼻烟,抚着壶身,淡淡道:“太上皇当年赐这鼻烟壶,本王甚爱之。不单因其精巧别致,更爱杜工部的诗、太上皇的字。
你看这句‘林花著雨胭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比之贾琮‘林花谢了春红’的缠绵悱恻,更别有一番清幽气象。”
长史心头一颤,如今贾琮就是辽王的逆鳞,忙道:“贾琮不过顽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浓词艳赋,如何能与诗圣相提并论?”
辽王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道:“你看这句‘暂醉佳人锦瑟旁’,贾琮的艳福可比杜工部好多了罢?此刻他是不是高枕无忧,醉倒在女真佳人身旁呢,嗯?”
长史听他声音转冷,忙跪下请罪:“下官无能,请王爷降罪。”
辽王冷哼道:“这一年多来,你们多谋无果,寸功未建,足足让本王在贾琮手里受了一年多的屈辱!
直到现在,辽王府并几家武侯还在捏着鼻子从奉天拿货,任由贾琮骑在脖子上拉屎!你说,该当何罪!”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咆哮起来。
“臣知罪,不过臣等痛定思痛,已筹划了杀局,定把此子除去。”
辽王道:“说来听听。”
长史道:“前儿十皇子殿下去辽海卫巡视,臣早已派了人随行,适时诱其出关行猎,以殿下的性子必然中计,若彼时鞑-子来攻,殿下遇险,贾琮必提兵来救。
贾琮与鞑-子巴尔虎部落有深仇,亲手斩杀了其部族长巴音并王子吉雅赛音,夺了大纛,该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即便让他侥幸逃脱,若殿下遇难,王爷可立斩之谢罪;若殿下无恙,也可以保护不力之罪将其贬离,王爷再趁势接管辽海卫,摘了贾琮的桃子,岂不是顺理成章。
那时杨雄自保尤嫌不足,还哪敢和王爷相争?”
辽王沉思半晌,事涉皇子性命,他也不敢贸然行事,因道:“你不知道老十极受今上喜爱,
请收藏:https://m.bi33.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