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满之意,忙道:“大人容禀,若只是顾中堂也罢了,奈何黎知府与林大人也有颇深的渊源。”
贾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替你伸冤?”
乔尹忙走到他身边,躬身低声道:“回大人,此案卑职早已知晓,只因新任金陵知府颇有些来头,故一直未曾插手。”
“大人素来执法严明,大公无私,定能替民女一家洗刷冤屈。”孙氏大声道。
“说。”贾琮冷冷一笑。
乔尹点点头,轻声道:“黎知府的岳母姓林,出自苏州林氏,乃如海公的嫡亲长姐,故卑职不敢轻举妄动。”
“你倒是挺聪明。”贾琮笑道,“也罢,随我去衙门。”说完一拨马头去了,孙氏忙爬起来跟着。
将父兄削去功名,押在大牢,日夜拷打,屈打成招,说……除非民女就犯,否则便是破家灭门之祸。”说完,忍不住呜咽起来。
“上任知府贾雨村因擅杀士绅、贪鄙酷厉被处死后,这任知府是原两江总督顾涛从苏州调来的,乃是新党干员,甚得信重。
“咦,你知道我是谁?”贾琮奇道。
家父家兄亦时常盛赞此法取富室之浮财而济天下之急难,实乃大仁之法。”
贾琮道:“你可去锦衣卫衙门告了状?”
贾琮问道:“你父兄罪名是什么?”
旋即看向地下那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堂上,贾琮上下打量了孙氏一眼,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衣着考究,面容姣好,神色坚毅,更有浓郁的书卷气,心中颇有几分好感,道:“你读过书?站着回话便是。”
因新任金陵知府不知从哪里听说……听说民女……硬托人上门,欲纳为妾、
何况敝家族小人微,素来奉公守法,一应钱粮赋税皆足额缴纳,万万不敢阻挠新法。
叫民女过些日子再去,民女担心父兄性命,因斗胆拦街告状。”
贾琮眉头微皱,道:“你家可阻挠了新法?”
贾琮没想到这个什么黎知府竟然是林如海的外甥女婿,算起来和自己也是亲戚?
“说是抗拒新政,阻挠新法。”
家父并非趋炎附势之人,自然一口回绝,哪知祸从天降,竟被人合伙诬告,让那知府以此做了筏子。
那女子磕头泣道:“民女孙氏,因父兄被金陵知府陷害,屈打成招,命在旦夕,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孙氏道:“民女本是金陵人士,家父是昌泰十八年的举人,家兄亦是本省孝廉,家境尚可。
贾琮余光瞟到孙氏神色,心中忽然一惊,若自己徇私枉法,和贾雨村当年审葫芦案有何区别?
忙道:“孙氏不必惊慌,若确有冤情,本督自会替你做主。乔尹,去金陵府接手此案。”
“是。”乔尹忙躬身答应,又低声道:“大人,若金陵府不放人……”
贾琮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狞笑,道:“乔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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