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局长！”
和学生们打完招呼，卫武和钱云一起走到中间坐下，周围的人很自然地在两人身边围成一个圈。
“大家都坐下，不要拘谨，这次钱局长过来，就是想问问，关于冷核聚变，大家有没有理出头绪！”
此话一出，在场的研究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没了话语。
最终，这些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距离卫武最近的一个中年人身上。
这位，是卫武的学生，算是嫡传大师兄，名字叫徐武。
和卫武非常合得来。
说的话非常有用。
被同事和师弟们的目光盯着，徐武只好站了出来，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老师，你知道这不太可能！”
“热核聚变能否点火取决于等离子体密度、约束时间，温度这三个要素的三重积。”
“但是，在一千开尔文温度下，这个温度，甚至连高温都算不上！”
“而想要提高等离子体密度，那么等离子体的中心温度必然会上升！超过一千开尔文！”
“至于约束时间，抱歉，从带回来的图片上看，那台约束设备的强大，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在用强约束力控制住聚变等离子体的同时，还能直接将等离子体聚变的能量转换为电能，输出电力。”
“我无法想象，这样的工艺从何而来！”
“能够使用这种级别的工艺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天才！”
“而且，我很想知道，他是基于什么样的物理理论，制造出的这些设备！”
听着学生的讲解，卫武微微颔首，清澈的眼睛里，只有欣赏。
“你说的不错！”
“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现在有一台冷核聚变设备，在我们面前！”
“而且在进行能量输出！”
“哪怕没有物理理论支持，我们也必须把冷核聚变吃透！创造出理论！”
“因为！我们需要！”
“这次钱局长过来，其实想说的只有一件事！那位爷组建了一所大学，需要人！需要人去研究吃透冷核聚变！”
“可是我们没人！只能从现有的人里挑选！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放弃部分，或者是全部的研究！”
“这才是我召集你们过来的原因！”
随着卫武的话，众人把目光锁定到钱云身上，这位战略忽悠局的代理局长。
是这段时间他们见得最多的人。
他的到来，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惊吓。
毕竟，热核聚变人类还能观察到，冷核聚变是什么鬼东西！
民科！物理学上没有！自然界，宇宙里！都没有观察到！
但的的确确存在！
反复确认之后，这座龙国最顶尖的核物理研究院里的人，只能对弄出这个东西的人竖大拇指。
说一句厉害！
看着面前的这些年轻人，钱云挺直腰板，解释道：“和卫教授说的一样，这次过来，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现在的技术路线出现了分叉！我们就必须要做出选择！选出侧重点！”
“我知道这对大家来说很难！没人会喜欢放弃自己的研究，但这是必须的！”
“因为资源容不得我们同时走几条路线！”
话语非常平静，但对于研究员们，可谓是晴天霹雳。
小学时候，就在讲台上说自己要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
一路刻苦学习，最终进入了国家核物理研究院。
热核聚变研发工作到了关键时刻，也许明年，也许后年，也许需要十年！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技术突变，临门一脚，研究就成了！
可是在这关键时刻，有个人带着冷核聚变，带着一个毫无物理理论支持的东西从天而降！
“来！看看我这个东西！”
然后，又因为冷核聚变，现在需要做出抉择！
那就意味着和自己以往的心血提出告别！
或许不是全部！
但重心肯定会偏移！
没人想这么做！没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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