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闷骚,喜欢揣着兜走路,开车更是寡言少语,纯放音乐不说话。颂然压了一肚子无名怒火,非常想说贺先生的坏话,转念一想,詹医生乃是敌方阵营派来招安的牧师,绝非友军,只好把坏话咽了回去,郁闷地窝在后座,试图用体温孵蛋。
道旁路灯明明灭灭,随着车辆飞驰一闪一闪晃过车窗,催人昏昏yù睡。
颂然很快垂下了脑袋,抱着胸前的安全带睡得不省人事。睡梦中车子似乎停了下来,有人叫醒他,扶他下车,然后不知怎么一路折腾,等他捡回一两分意识时,人已经躺在了g上。
“醒了?想吐吗?”
詹昱文手拿一杯温水站在g边,抖了抖塑料袋。
颂然说不用,詹昱文便把水杯放在了g头柜上,收起塑料袋,转而掏出一根闪亮的体温计:“问题不大,不一定是水痘症状,可能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先量一下体温。”
颂然问:“布布呢?”
舌根一凉,体温计被塞了进来,他便轻轻咬住玻璃管。
詹昱文回答:“布布今晚在自己家睡,林卉负责照顾他。等查清楚你的水痘病史了,他才能过来。”
“喔。”颂然qíng绪有些低落,默默滑进了被子里,“詹医生,今天谢谢你了。”
詹昱文没事似地耸了耸肩:“不用谢。我是贺总的家庭医生,照顾你和布布是我的正经工作。”
他说得一派自然,颂然却尴尬地扭过了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詹昱文假装没看见他的窘态,问道:“你家沙发能睡人吗?”
颂然听出他要留宿,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回家休息吧,我现在挺好的,万一有事再联系你呗!”
“哦,qíng况是这样的。”詹昱文轻咳了两声,双手cha兜弯下腰,靠近颂然耳边,悄声道,“你家那位林卉林小姐,个xing实在非常可爱。我刚才吃了一份她亲手做的蛋包饭,意犹未尽,还想多蹭几顿。”
颂然一脸惊愕,差点咬碎体温计。
这人模人样的高冷医生,本体是一只戴着假面具的闷骚色láng吗?
詹昱文摘下“面具”,朝他眨了眨狡黠的狐狸眼:“为了我的个人幸福,麻烦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颂然:“好,好吧。”
不管怎么说,詹医生起码是个直男啊。对于连追三gay的林卉来说,能招到一个主动追她的直男已经够不容易了。
不能棒打鸳鸯,绝对不能!
颂然对詹昱文的好感度直线升回八十分,友善地抛出了橄榄枝:“沙发太硌了,要不你睡我的g?我分你半张。”
詹昱文耳畔警铃大作,心道,我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和你同g共枕,贺总不得手撕了我?
他对颂然与贺致远的关系误会略深,借口睡不惯别人的g,不露痕迹地婉拒了。颂然只好收回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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