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叫恩公。”苏肆低声道,“此处积气太重,不宜久留,咱们得快些逃出去。”
那人似是见过大场面,并未惊慌太久。他迟疑了片刻,便随苏肆一同踉跄站起。夜明珠当不得照明,苏肆继续在暗中摸索。偶尔将身边人当个人梯。没过半炷香,他还真寻到了一处入口似的小门。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噩耗,越靠近微微通风的小门,火油的味道就越发清晰。苏肆一边用剔肉刀撬锁,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靠近地窖口,那人的呼吸也舒畅了些。他依旧哑着嗓子,半天才出口一句:“谁干的?”
“还能有谁,吴怀的人呗。把这么些人劫走,赤勾没能立刻发现,叛徒怕是没摘干净。”苏肆咯吱咯吱动刀,“不过这做法太拖泥带水了,我看咱更像被当了人质。”
那人沉默不语。
苏肆当他害怕,继续絮叨:“莫慌,人多不好运,咱们一准还在赤勾附近。我兄弟发现我不见了,一准来找我。他是天下第一大愣子,肯定不会轻易妥协……你小子是个有钱人,找你的人少不了。”
“我……”
“嘘!”
苏肆断了地窖门的锁,却没第一时间逃脱。他细细倾听外侧声音,果然听到两串脚步声。其中一串属于青年男子,脚步虚浮,貌似受了重伤。另一串属于女人,两只脚一重一轻,明显是个瘸子。
“我一人来了。”女人开口,果然是花惊春。“你把兄弟姐妹们放了,看在往日情分,我姑且饶你一命。”
另一个声音相当虚弱:“饶我一命?说得真好听。枯山派那群畜生呢?”
“枯山师徒正在落神楼休养,他们不晓得此事。吴怀,我再说一遍”
“可笑。”吴怀咳嗽几声,“你当真什么都不懂。若非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老仆给你藏下钩子?既是活下去了,为何回来?”
“你坏我赤勾名声,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吴怀沉默了会儿,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赤勾此回必定要亡,亡于我手还干净点。”
“怕的是巢还没覆过来,就有软蛋急着蹦下去。此次赤勾选头活驴上位,也定然比你有作为。”花惊春不吃他这一套。“百年多的门派,你说亡就亡?当年我就不该……”
“不该支持我入引仙会吗?”
“你我约好,你去结识大人物,赚些钱财。我留在赤勾,兴盛神教。反正墓越挖越少,不如变换方向。再过百年,我赤勾必能上堂堂正正的一席之地,大家也都有好日子过。”
花惊春目眦尽裂。
“结果几十年不见,我等回个怪物。当初见到你这位少教主,你可知我”
“孩童之约,怎会作数?随机应变才是存活之道。”
吴怀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
“劫掠乡里,等赤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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