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寿宴_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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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背。

  她咬了咬唇,一路跟着侍女进了厅堂。

  既是贺寿,自然要见一见寿星。

  厅堂里摆了大约半人高的六扇花鸟屏风,隐约可见后头有一张铺了软衾的卧榻,榻上卧着个身形枯瘦的老丈,正是病入膏肓的崔汲。

  他肤色蜡黄,面部与颈部满是纵横的沟壑,半睁着的双眸浑浊一片,时不时咳嗽两声,发出吃力的喘息声,稍走近几步,就能嗅到他身上浓郁的药味。

  如此苍老虚弱的模样,早已看不出当年在朝围观时声势和气度。

  进来的宾客们不由都惊了一惊,这副样子,还折腾着过寿,只怕再有几个月,喜事就会变丧事。

  崔家的这个“孝子”,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方才一路上的说说笑笑忽然都停了,众人纷纷噤声,迅速地行了个礼,说了一两句祝贺的话语,等了一阵,才听见一声吃力的“多谢诸位”。

  秦夫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听说”和“亲眼所见”之间,到底有差别。若不是今日来了,谁能想到,崔汲真的已经病到了这种地步?

  她一眼也不敢多看,立刻带着月芙出了厅堂,远远地回到了外头特意布置过,要用来宴客的庭院里,捂着慌乱不已的心口,喘了好几口气。

  “大娘,你——”

  她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月芙说,可才开口,却忽然被打断了。

  “夫人,”沈士槐转过身来看着她,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光禄寺卿也来了,我去问候一声。你带着阿芙去同其他人说说话吧。”

  秦夫人怔了一下,随即慢慢平静下来,轻轻点头:“我知道了,郎君去吧。”

  “母亲,”月芙注视着两人的反应,缓缓开口,“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秦夫人短促地笑了一声,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一会儿饮酒时,量力而行。”

  “哦,我知道了,多谢母亲提醒。”

  月芙垂下眼帘,背后渐渐爬满寒意。

  酒,就是宴上的酒,让她中了崔贺樟的圈套。

  她现在无比紧张,急等着赵恒的出现。

  可也不知何故,一直到宴席开始,宾客们已然就座,却依然不见他的到来。

  月芙不禁忐忑起来,坐在食案边,低头望着眼前的瓜果和炙肉,半点胃口也没有。

  身边有别的娘子同她说笑,她也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始终挂念着赵恒。

  他是否被别的事绊住了脚,以至于不能及时赶到?又或者,他已另有安排?还是……他后悔了,今日根本不打算来了?

  一场宴席,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两个时辰,甚至更久。

  幸好,虽是分食制,每人食案上的酒却都是从庭中的同一樽缶中盛的,菜食亦是由侍女在庭中分至每人的案上。

  月芙这才敢放心地用了几口。

  不一会儿,等众人饮至欢畅时,崔贺樟从席间站起来,捧起手中的金樽,先冲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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