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坐在他左下位置,闻言起身,道:“父王,儿臣觉得事有蹊跷。以薛纪年的能耐,如何会让自己落到这般危险境地。”
怀王抬抬手:“继续说。”
殷子文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他对面的殷子商,道:“这些年,薛纪年在京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谓红极一时。他为何突然要离开上京?迎接长宁公主一事虽说重要,但上上京内绝不是非他不可,有何必要亲自出京?东厂狗腿满天下,想找几个有用之人易于反掌。”
怀王嗯了一声,又道:“子商,此事,你如何看?”
怀王府二公子殷子商上前,道:“回父王,儿臣觉得此事并无不妥。”
怀王捋着胡子的手一顿,脸上疑云顿起:“你觉得镇抚司与东厂不和是作给我们看的?”
毕竟镇抚司和东厂都隶属皇帝陛下直辖的部门,两者堪称左膀右臂,都是不可或缺的所在,皇帝应该也不会让他们真的存在不可化解的矛盾。
“非也。儿臣早有了解,东厂和镇抚司虽说同为陛下亲卫,但司职不同,近些年来,两者勾心斗角的事几乎是人皆尽知。”
“那你觉得,陛下为何不作处理?”
殷子商沉沉道:“帝王御下之道,平衡乃是首位。”
怀王点点头,这点他也明白,作为上位者,没有一个人希望下属抱团取暖,这样稍有不慎,主子的位置就要被架空了。
只有互相制约,才能中央集权。九洲中文
殷子文有些不服,讥诮道:“那你说,薛纪年为何要出京?他吃饱撑的?”
殷子商看了他一眼,低头道:“皇贵妃是东厂最大的靠山,而长宁公主则是正宫温皇后所出,按理来说,这迎接鸾驾之事的确轮不到薛纪年。但他如今既然出了京,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与他背后的金主皇贵妃之间,一定出现了某种罅隙。”
换句话说,他要另择金主。
皇帝的后宫一向是天下人的目光所在,后宫所为乃是前朝风向。作为皇室中人,个个了然于心。
当今皇后与皇贵妃不和已久,薛纪年这么做,皇贵妃只要不瞎,定然看得出问题。
殷子文哈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皇贵妃真是瞎得可怜,连这么明显的反叛迹象都看不出。”
殷子商瞥了他一眼:“皇贵妃既然稳坐后宫,风头无两,连温皇后都不得不避其锋芒,眼瞎之人可活不长久。”
殷子文有些懊恼:“正话反话都你说,不你讲的他俩之间出现问题吗?”
“的确如此,但此事复杂,薛纪年肯定是有不得不离京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让皇贵妃无法拦阻甚至不会起疑。”
“什么理由?”
殷子商垂下眼睫,道:“这个,暂不知晓。”
殷子文又是哈了一声,神情满是不屑,他打了个哈欠,起身向怀王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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