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放在心上。不过我这人吧,善于自欺欺人,只求督公别时不时的提醒我,那么接下来些日子,我定然能做好夫人一职。”
薛纪年:“……”
两人这么一闲聊,竟是都忘了这只小汤匙方才被花浅用过,薛纪年皱了皱眉,没有接话,低头喝了一口药汤,眉头顿时皱得更深,太苦了。他怀疑的看了看花浅,觉得这人是故意的,里面黄莲一定加的不少。
“我自己来。”还不如一口饮尽来得干脆。
谁知花浅端高碗,轻声说:“相公莫急,这身子是要慢慢调养的,我知道你急着上京,可如今我们急不得。”
一边说一边捏着汤勺又舀了一瓢递在薛纪年嘴边。
薛纪年微一打眼,瞧见冯氏又走了回来了,路过她们房间时还探头看了看。
他皱着眉头,只能任花浅一勺勺小心的伺侯着。
垂眼间,花浅偷偷的乐了,苦死你。
薛纪年不得不承认,沈夜这个女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得她一连数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如今他身体真是好了许多。
数日的阴雨终有放晴,薛纪年步出院子,在门口与冯氏遇上。
冯氏端着簸箕正上下的颠着谷物,几只小鸡仔围在她脚边,正啄着颠落的米粒。
瞧见薛纪年出来,冯氏乐呵呵一笑:“纪公子好啊。”
薛纪年点点头,问道:“婶子可有看见我夫人?”
他昨儿夜里睡得很好,一眼睁开,竟是日上三竿,对于日理万机头皮紧绷的薛提督而言,他从入了宫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
提心吊胆的宫闱生活,哪怕他如今爬上东厂之首位,依旧放松不得片刻,夜夜不得安寝。
倒是落难这几日,反而休息得很好。
冯氏闻言笑得更欢,这纪家夫妇的感情果然如纪夫人所言一般,真真是好得冒油,纪夫人不过走开一会儿,纪相公就这么着急了。
她满面堆笑道:“夫人去给你洗衣服了,我本来说帮她洗,夫人就是不肯,说你的事情她一定要亲历亲为。”
见薛纪年神色并未动容,这几日与花浅处出革命感情的冯氏立刻有些不满,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又补充道:“纪公子你是不知道,那日夜里,你发起高烧,夫人她一晚上都没睡,早上起来,我瞧着她那眼眶都熬红了,可憔悴了,怪招人怜惜的。”
说完不忘做个总结:“娶了纪夫人这样的女人,公子真是好福气。”
薛纪年勾唇一笑,笑容温和道:“蒙婶子夸赞,在下亦是这般感觉。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冯氏听不懂他后半句话,但看他神情愉悦,应该是对夫人很满意的。遂又跟着附和了几句,正聊着,忽见花浅从村口处远远走来。
她一手端着个木盆子抵在腰间,里面放着几件衣裳,一手倒拎着个小篮子,粗布灰衣,正缓缓走来。
大约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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