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的？”
乔婉婉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为了说服他，乔婉婉故作高深地说：“从你给我送纸条开始，我有个朋友是公安，想要调查你们的底细并不难。”
肖建德脸色大变。
没想到乔婉婉居然还跟公安扯上关系了。
“是你是告发的李卫国？”
乔婉婉愣了下，接着失笑出声：“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但你猜错了。而且要不了多久，李卫国就会恢复原职。”
她能这么肯定，是因为相信宋延明。宋延明说了，会摆平这件事。
肖建德听她说的底气十足，不由动摇，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乔婉婉了？
乔婉婉看出他眼里的犹豫，趁热打铁：“时间能证明一切，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留下来。反正你们又不吃亏。”
肖建德想了想只要他跟弟弟，不帮着乔婉婉做坏事，不管是乔婉婉收养他们，还是送他们去上学，他们都是收益的那一方，不会吃亏。
但他还是觉得蹊跷。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两兄弟的底细，就应该像所有人一样，对我们两兄弟远远的，为什么没还要帮我们？”
“我说了，你们的爸爸是个好官。好了，你把金项链还给我，就可以走了。不过，我能看在你们爸爸的面子上，帮助你们，甚至是原谅你这一次，却不代表有下次。”
“如果让我知道，你又小偷小摸，就算你们爸爸来说情，也不管用！”
肖建德心说，他们爸爸才不会说情，知道了只会把他打个半死。
他勾着头，掏出金项链还给乔婉婉。
乔婉婉借着花布包的遮挡，将金项链放进空间，免得再掉了。
她抬头发现肖建德还没有走，还愣愣地站在那里，憋红着一张脸，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乔婉婉冷着脸，没有搭理，转身朝着供销社走去。
肖建德这样的人，越是对他好，越是觉得别人另有所图。
对他要理不理，反而能让他主动靠近。
果然，肖建德一路跟着她到了供销社。
她朝站在柜台里，穿深蓝色棉袄的工作人员笑着说：“我想买几套男孩子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面，一共来六套吧。”
现在天气冷，衣服洗了不容易干，有三套换洗的，应该勉强能够。
穿在里面的衣服会换得勤快，等她有空了，再动手做。
工作人员问：“大概多大尺码的？”
乔婉婉扭头指了指站在身后，一米多远的肖建德：“就他穿的。”
工作人员弯转身去拿。
肖建德鼻子一酸，自从爸爸被打成右派，他跟弟弟不要说穿新衣服了，连穿暖和都是一种奢望。
听见乔婉婉真地给他买衣服，心里涌出复杂的情绪。
他上前道：“不用买的，我们有衣服。”
昨晚肖建德发烧，把他们两兄弟带回家的时候，顺便收拾了他们的东西，这两孩子哪里有什么衣服？
乔婉婉霸道地说：“你们以前有什么衣服我不管，但住在我家，当我弟弟就要穿我的衣服！”
弟弟！
乔婉婉这是要把他们两兄弟当亲弟弟看吗？
肖建德心中一阵感动，顿时觉得，当初那样恶意揣测乔婉婉，实在是不应该，还偷拿走了金项链，不由脸庞发烫。
看见乔婉婉付完账，肖建德提起装着衣服的朔料口袋，闷头跟在乔婉婉后面走出供销社。
乔婉婉手揣进口袋，偏头问并肩走的肖建德：“晚上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菜站买。”
“还能点菜吗？”肖建德受宠若的问。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说得出，菜站有得卖，就不用担心我做不出。不过，我们家不养闲人。”
来了！
这个女人终于要说实话了！
肖建德眼里闪过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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