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离警卫室20英尺远的地方,他们只要把你围起来就可能下手。”
亚伦想起了那两个让比利花50美元买保险的看守。“还有……如果有人把你扯进一场毫无意义、毫无理由的打斗,然后有人出面说能为你提供保护,你就叫他滚蛋。那是他在设计坑你。要想得到保护,你就得用性行为来报答。到了监狱你就会知道更多,什么该做,什么绝对不能做。”
斯蒂尔裹着毛巾走出浴室笑着说:“我的保护在这儿。”弯身从肥皂盒底下抽出一把蓝色的牙刷。
亚伦看到里面藏着一个刮胡子刀片,吓了一跳,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坐牢时做的铁棍。那是他的武器。
斯蒂尔脸上露出的狂笑,说明他觉得自己一定用得着它。他用舌-头-舔-了-舔-刀片,转身离开前目不转睛地望着亚伦,眼中充满了期待。
亚伦困惑地想:是什么把一个人变成这样?冲到背上的热水令他感到一丝温暖。斯蒂尔刚才还是个戏水的男孩,可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杀手。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斯蒂尔会被视为反社会者。
亚伦皱起了眉头。从戴维、丹尼或“分裂的比利”转换成里根,他在别人眼中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如果斯蒂尔……
亚伦不再想下去。斯蒂尔确实不正常,但他绝对不是个多重人格症患者。
吃过早饭,那些精神恍惚和性格内向的人漫无目的地来回走动着,其他人则坐在活动室的角落里。几个看守围坐在大厅中央的桌子旁,吹嘘他们昨晚喝了多少酒、玩了几个妓-女。在胖子和秃子弗利克巡逻A病房大厅时,一个重病患者突然倒在墙角下,吃下的早饭吐了一地。
主管罗斯利让看守到病房里把接受专项治疗的患者集中起来。
斯蒂尔反戴着蓝色棒球帽,双脚搭在桌子上,正在翻看一本旧杂志。他嘴里嚼着口香糖,肚子上面放了一个手提收音机,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线。
住在45号病房的那个留着胡子的艺术家梅森在和另一位患者下跳棋。
亚伦玩着单人纸牌游戏,刚才又输了第五盘。
巨人盖柏躺在地上,一个比斯蒂尔还瘦小的孩子坐在一张摇摇摆摆的椅子里,椅子则压在盖柏的胸口上。盖柏把他顶起,然后又放下,把他当成了哑铃,但他好像有点眩晕。
“让理查德下来吧,”斯蒂尔说,“他快受不住了。”
盖柏慢慢地放低椅子,理查德赶紧跳下来,一言不发地跑到斯蒂尔身边喘了几口气。
斯蒂尔说:“顺便帮我拿杯咖啡。”似乎是在回答理查德一个没问出口的问题。
理查德笑着跑出活动室。
亚伦看到这种心灵感应式的沟通方法,皱起眉头问:“他想干吗?”
“想喝饮料呗。”
“你怎么知道?他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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