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烁,一明一灭,姜姒看清了陆凛本就寡冷的五官,浑身上下皆是刚硬的冷峻。
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底。
姜姒只知道,陆凛的视线落向她。
她突然有种错觉,那暖黄的灯光落在陆凛身上,仿佛都变成了凉的。
“哎呀,踩到你的脚了。”
姜姒穿着高跟鞋,在陆凛的脚尖踩了一脚,力道不轻。
气氛看似安宁,姜姒没让这种气氛维持太久。
舞曲刚开始,她就小声地惊呼了一下。
作为民国风头最盛的名媛,一曲简单的华尔兹,姜姒怎么可能不会?
家庭教师都不知道请了多少个,这样基础的舞步,她早已经了然于心。
“忘了告诉你,我不太会跳舞。”
姜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只穿着精巧高跟鞋的脚,还停留在陆凛的手工皮鞋上。
谁让他试探了她这么久,害得她必须提高心神应对。
反正,在姜姒的眼里,千错万错都是陆凛的错。
没错,她就是要给陆凛一个下马威。
谁让他故意把她叫来了百乐门,还请了历史老师来给她上课。
“那是当然。”
姜姒应得倒是很快,可行为却截然相反。
刚才她答应跳舞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陆凛眼底带着笑,很轻地嗯了一声:“无妨,那请夫人务必下次小心。”
姜姒故作惊讶地道歉,可从她的话中,听不到半点的歉意。
一看,便知道姜姒是故意的。
踩脚事件过后没多久,姜姒那本该放在陆凛肩上的手,忽地扬起,往他的肩膀锤了一小下。
“哦,不好意思,我的手不听使唤。”
陆凛天生没有情绪,这次,他却笑了下。
许是不经常笑的缘故,陆凛扬起的唇角带了几分凌厉。
不过她总算还对陆凛保持了点善意,避开了陆凛受伤的手,锁定了他另一只手臂。
三番四次的挑衅,也没能让陆凛发火。
姜姒依旧大着胆子,频频做出恼人的小动作。
姜姒一面看着系统,一面继续自己的计划。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姜姒倒是起了兴致,要是她一直作,陆凛也能从始至终都像现在这样,不生气吗?
这人没心吗?
他怎么清醒后,又没有情绪了?
陆凛的气运值就跟沉寂了一般,一星半点都没进账。
那天陆凛昏迷的时候,分明都给她提供了几百万的气运值。
“不对,我的脚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手好像搭错位置了。”
姜姒好奇地打量着陆凛,底下的动作却没停。
“又踩到了。”
“不如我换种方式教你?”
还有别的方式?
这下他该发火了吧。
陆凛的视线落进姜姒眼中,他声线低沉,落进轻快的舞曲里,中和了几分清冷之意。
陆凛忽然说道。
姜姒还没明白得罪是什么意思,她便惊呼了一下。
姜姒听见陆凛的话,忍不住停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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