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笔代话,从制琴聊到弹琴,从古时聊到现今。
这两人,男子温润如玉,女子清冷明艳,皆是气质不俗;在窗前相对而坐、侃侃而谈之时,旁人瞧着真宛若一幅美好的画卷。
因着沈屹的坚持,方吟也会坐在一旁。只是,没想到三皇子也日日前来,亦是坐在那里,却总瞧着绮怜出神。
方吟见他虽然对绮怜姑娘百依百顺,细心体贴,但也从未有任何越线之举,一直谨守着礼仪。就算是绮怜姑娘对沈屹格外亲切热情些,他也似乎毫无嫉妒之意,只在茶壶将空之时,唤仆婢添些水来。
这位皇子府上下都要恭恭敬敬唤一声“小姐”的绮怜姑娘,也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他们就这样在三皇子府过了将将两日,余安先生来裕都之事,便不知被谁走漏了风声,悄悄在高官贵族之间传开了。
拜帖与请帖如流水般被送进皇子府,李凌知沈屹不喜,便一个不落地都替他推辞了。
然而这日,他却拿了张帖子过来。
“余安先生,中书侍郎薛大人差人下帖,说府上有床琴出了问题,想请余安先生去帮忙看看。”他带着歉意,但话语中带了些恳求,“薛大人虽是位高权重,但先生若是为难,凌也可以一样去帮先生推掉。”
方吟听着,他的似乎很希望沈屹答应。
沈屹好像也听出此意,便应下了:“举手之劳而已,不为难。三殿下既开了口,在下自然愿意走这一趟。”
“凌先替薛大人谢过先生。”
李凌安排马车将沈屹和方吟送到了薛府。
“余安先生肯屈尊来府上,真是薛某的荣幸。”薛大人虽官至正二品,倒不似想象中那般严肃远人。
“薛大人客气了,不知是哪床琴有恙呢?”沈屹道。
“爹爹,”身穿鹅黄色绣玉兰花上衣和绯色罗裙的少女踏进门槛,瞧了一眼屋里的人,挽着薛大人的胳膊亲亲热热道:“您这是终于将青言给换掉了吗?这新来的侍女好生清秀动人。”
薛大人宠溺地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笑道:“淮儿莫要无礼,这位是随余安先生一起来的方姑娘。”
他转头略带歉意,笑道:“抱歉唐突了姑娘。这是小女映淮,还不见过余安先生?”
薛映淮立刻会意,松开手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又对着方吟连连道:“抱歉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
方吟也立即回道:“不妨事,薛小姐不必挂怀。”
薛映淮见她举止大方合宜,眼中流出些赞赏。其实,她从进门开始就不着痕迹地打量方吟了,此时才回头对沈屹道:“余安先生,我在府里闷得很,可否请方姑娘陪我说说话?”
方吟瞧着沈屹,见他点了头,才也点头同意。
薛映淮见状欣喜不已,也不认生,上前挽了她的手便出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呢?”她亲亲热热问道。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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